途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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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赵泳鑫】我用生命为你加冕

新人写手,不喜勿喷。请勿上升,感谢观看。

灵感来自《国色天香》第二季的《王妃》

民国背景,名角×千金,双疯批(轻微)




      00

     “咱俩啊,是真虞姬遇上了真霸王。”



      01

      一辆汽车缓缓开动,踏着夜色和初升的霓虹驶离百货大楼。车里,一个身着黑色洋裙的美人闭着双眼歇神,安静得像一个瓷娃娃,眉眼间是浓浓的疲惫。她旁边的女人正密切地关注着她,生怕她有一点儿不适。


       “今天小姐还要去园子里听戏吗?”女人轻轻地问道。


      “今晚是泳鑫的场吧?”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。


      “是,赵老板歇了一周,今晚正是他回来演出的第一场。”卢书雅恭敬地回答。


      “去。”嫣红的唇张开,还带着些微不可查的笑意。阖上的双眼颤了一下,像一只蝴蝶抖动了一下翅膀。


      “转道天香剧院。”卢书雅吩咐司机,一边小心翼翼地盯着美人,眼里满是炽热。


      我感受着那道灼热的视线,并不予以理会,反而顺着一个小颠簸、似不经意地把头轻靠在视线主人肩上。感觉到那人身体一僵,又软下来,并微调姿势只为了让我靠的更舒服,我悄悄地勾起唇角。


      爱才是驯化的最佳手段,只有爱才能让人付出最忠诚的心、肝脑涂地,无怨无悔。



      “小姐,到了。”卢书雅轻声唤醒我,声音里还藏着小小的不舍。


      我睁开双眼看了看窗外,天香剧院里人来人往,络绎不绝,因为今天是赵泳鑫回来的第一场演出,宾客更是比往日多了许多。


      “今天你也辛苦了,我让司机把你送回去吧。等戏散了,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


      “那您……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,毕竟现在世道不是那么太平。”卢书雅劝阻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她知道她的小姐不喜欢别人不听话。


      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我自己下车就好,你不用再折腾了,直接回家吧。”我笑着回答,顺便把她落下来的碎发顺回耳后,“明天见,我的副手。”


      只见卢书雅的耳尖瞬间一片通红,急忙说了再见就落荒而逃。


      我看着远去的轿车,眼睛弯成了月牙,而后转身进了剧院。



      02

      剧院里果然场面火爆,人山人海。店小二见了我就直接将我迎上了二楼的包厢,还一边念叨着赵老板早就想着见您了。


      小二知我不爱说话,也就不在乎我是否接茬,把我送进包厢里拿了赏钱就喜滋滋地关门走了。桌上的茶、点心、瓜果早就备好了,能这般了解我口味的除了马上要上台的赵老板以外,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了。


      锣声一响,沸反盈天的剧场突然就安静下来,紧接着敲锣打鼓一番折腾,终于把那个让众人翘首以盼的角儿请了出来。


      他今日扎着靠,扮的正是穆桂英。


      游刃有余的英姿飒爽里还带着让人心悸的媚劲儿,他那眼睛但凡落在谁身上,不过一秒,就直教人忘了今夕何年、是否婚配了。


      望着频频“假公济私”飘过来的眼神,我还以为自己是那陈世美,误了人家这位“美娇娘”呢!


      一番唱念做打下来,夜已然是深了,众宾客直呼不虚此票,连走出老远都还在咂么着刚才的演出。


      而被所有人心心念念着的“穆桂英”却是早就在后台迫不及待地卸妆,又叫跟班去传话。


      “不用麻烦小绍了,我直接过来陪您卸妆了,省的赵老板急得再把水打翻。”我撩起帘子打趣道。


      赵泳鑫瞪了我一眼,又示意跟班离开,小绍机灵地去帮忙整理道具了。


      我走到他身边,熟练地帮他卸下妆发。镜子里的两个人挨得极近,偏偏一个着中式戏服、一个穿西式洋裙,在昏黄的灯光下,像极了两个陌路人因为时空的错乱而短暂的相聚,过后又要分别到更远的地方。


      似乎是觉得这种感觉不舒服,赵泳鑫直接按住了我拿毛巾、刚要擦他脸的手,攥的紧紧的。


      我一顿,看着镜子里的一幕,猜到了他别扭的原因,噗嗤一声笑了。


      “今天去和百货大楼的王老板谈生意去了,他留过学,穿这身正好。一直到晚上才谈完就直接来了,下次我还穿旗袍。”我趴在他耳边吐气说到。


      “本来我也爱穿。”


      本来我就爱你。


      听了我话里的隐喻,他那股小邪火才熄灭,接过毛巾自己擦脸去了。


      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,一时有些恍惚。



      03

      我是我父亲的私生女。我的父亲是当地的大亨,人也风流的很。妻妾一大堆,偏生我母亲是个没名没分的野花。


      “长的太美,就一起睡了一段时日,后来赶着去外地做生意,回来忘娶了。”这是我父亲说的,在他纳小妾喝醉的时候。


      我站在他面前,他正搂着我特地为他准备的美人儿笑得开怀。他醉的一塌糊涂不觉有他,到是那小妾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胆寒。


      我摆摆手让她一切如常,就退了出去。


      一句“忘了娶”就交代了生我的那个女人的一生;也交代了我认父前受母亲迁怒的毒打,和我认父后一堆女人和小孩的欺凌。


      我架起一锅温水将他丢进去慢慢的煮,用灯红酒绿和环肥燕瘦把他的警惕消磨的一干二净;再慢慢把那些竞争者一个个剔除,揽过大权;剩下那些无用又阴毒的妇人,就按我心情处置了。


      反正她们只会争宠和害人,年老珠黄后,本就凉薄的丈夫新欢在怀哪里还顾得上她们。


      我这一路上的心酸、蛰伏和报复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,他叫赵泳鑫,是我心里唯一的角儿。


      还记得那天下了一场大雪,他逃功课出来逛街,正遇上我乱糟糟地走在上学路上。辫子被抓散了,衣服也在地上滚脏了,沾了雪花湿答答的。孩子的恶意往往是最直接的,总比两面三刀好应付。


      他远远就看见了我,并接住了快要饿晕的我。


      可能这就是缘分吧,早一分、晚一分都不是现在的我们了。


      他那双桃花眼直直看进了我心里,这么多年都没能忘。他也说,即使我狼狈成那样他也一眼就看进了心里。


      自那后来的许多年,他成了名角儿,我财倾一方,我们一直在一起。



      04

      等他卸完了妆我们就一起在街上散步,然后走进一个小巷口,去找那个馄饨摊。他有洁癖,我也爱干净,但是那个馄饨摊却是我俩一直光临的。


      老板每天都是笑着的,一个白底蓝花的海碗、一把葱花、一勺热汤、十几个圆滚滚的白胖馄饨,端上来的那股热气总能让人心暖。


      “日本人要进来了。”我捞起一个馄饨边说。


      “你最近可得小心点儿,听说他们一进哪儿最先找的就是商贾。”赵泳鑫有些担忧。


      “嗯,我会留意的。你也是,”我抬起头和他对上视线,“你也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

      两人相视一笑,在不甚明亮的巷口独享着不为外人所知的烟火气。只是国家飘摇、山河动荡,硝烟总是会弥漫过来的。



      05

      “听说你最近和日本人走的很近?”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办公桌前那个西装革履、不可一世的男人。


      “怎么了?不行吗?”对方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的我莫名火气不爽。


      “别以为你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就可以对我吆五喝六,一个女人罢了。”他轻蔑地扫了我一眼,“最后继承这个位置的还得是我,爸爸现在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了,你不过是个帮我平路的东西。”


      我莞尔一笑,“那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就剩你一个儿子了吗?”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揶揄。


      “因为,我得留个最废物的掩人耳目啊~”


      男人听了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,面上满是惊恐。


      “那些……都是你!”他脸色煞白,“那我妈和那些姨娘……”


      “怎么了?反正爸爸现在和那些新姨娘玩的开心不就好了,至于旧人嘛,物尽其用,我也是需要人取乐的。”


      我直勾勾地盯着他,笑得他毛骨悚然。


      “疯子……疯子!我要回家告诉爸爸!”男人跑走了。


      “书雅,告诉那些女人,可以动手了,事情办完就可以带着钱走了。”我放下电话,起身看着窗外的一切。


      天上乌云密布,隐隐有闪电穿梭其中。街上行人匆匆,是一派压抑的氛围。


      “等不及了,必须得肃清了。”我喃喃自语。


      第二天的头条新闻就是我爸爸和弟弟横死,我正式坐上了商行的头把交椅。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,但是没有人出来“伸张正义”,一如当初。


      葬礼结束后,我穿着黑色旗袍迈进赵泳鑫的宅子,他牵着我一路走到后院。他不问我为什么失神,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我。


      “角儿。”我轻声唤着。


      “我在。”他永远都在。


      我们就这样一直坐到了日落、月升。
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06

      日本人还是进来了,士农工商无一例外的遭到了明为合作、实为敲打的会面或警告。有的人妥协了,有的人还在坚持。而我在危机到来前就已经把有祸心的人全部肃清,真正独揽了大权。眼看着他们对一个女人无可奈何,我很是开心。


      想在我们的土地上欺负我们,还真是狂妄。


      但是大厦将倾,独木难支。在接到那封烫金的邀请函时,我就明白了。


      但是我不后悔。


      宴会定在了天香剧院,尽管师兄弟们一再劝阻这场戏不能唱,但是赵泳鑫依旧要自己登台。


      不为别的,因为他的小姑娘要来。


      他曾给她唱过霸王别姬,他是那虞姬,而她就是他定乾坤的霸王。他唱的虞姬不掺一丝假,实打实的真情和着血、连命都一同给了出去。


      多少伶人把自己当成戏中人,一腔深情送出去,大好的年华活活成了负心人的酒后谈资。


      赵泳鑫更是不一般,骨子里带的傲气愣是富人家的少爷都要逊色三分。这样的人但凡付出真情都是要见血的,他的和我的。


      我帮他打过架、包扎过练功受的伤;他给我绾过发、擦过杀人溅的血。没做过最亲密的那档事,但是已胜似做过。


      赵泳鑫的骄傲没错付,他的确遇上了真霸王。


      如今他的霸王要赶赴乌江了,虞姬怎能不相送呢?


      我在席中坐定,穿着一身正红色的旗袍,长发盘起,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。席上无数男女的目光我视若无物,只含笑望着台上的角儿。


      他本打算唱霸王别姬的,但是我说,我想听穆桂英挂帅,于是他今日就来了,端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派,偏偏看向我时眼里是女子的缱绻。


      还是谈崩了,对方恼羞成怒。杯子摔在地上,无数的人拿着枪从四处涌来,黑洞洞的枪口都对准我一人。


      此时台上也只剩下他,没有伴奏,咿咿呀呀的声音在这剑拔弩张的寂静中格外突兀。


      “一不为官二不为宦”

      “为的是那大宋江山和黎明”

      “此一番到在两军阵”

      “我不杀安王贼我不回家门啊!”


      我端起酒杯缓缓走上戏台,眉眼带笑。


      “今日我也让你们瞧瞧,我是怎么做到这个位子的。”


      话音刚落,赵泳鑫便从袖中掏出一个火折子,点燃便扬进了事先埋好的引线上。


      对面的人大惊失色,只顾着争先恐后的往门口涌,都忘了开枪。


      我挽着赵泳鑫,在一片火光中十指紧扣。


      这一次,霸王和虞姬同生共死。



      07

      一声巨响连着一片火光和通天的浓烟,让人们知道中国人不是可以随便倾轧的。越来越多的人在这场爆炸中醒过来。


      商会会长如何?梨园人又如何?都是铁骨铮铮的中国人,都有向死而生的决然。


      卢书雅在港口听着那声巨响还是红了眼,她和她的小姐不会再见了。火药是她运的,引线也是她埋的,她的小姐不放心别人,要她亲自来。


      可惜小姐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心意了,但是她还是高兴的,因为小姐安排的事都顺利完成了,因为小姐也如愿和她爱的人一同去了黄泉。


      而她今后则是按着小姐生前的嘱托,带着她的一切远渡重洋,在别的地方继续为中国的未来奋斗,也是为了她的小姐。



      08

      “咱俩是天生一对,连过奈何桥都得并着肩、同步走。”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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